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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能控股集團李河君:萬億大場面能否兌現?

2012-09-04 16:2514820佚名鋰電世界

    鋰電世界  能人還是狂人,有的時候并不那么容易區分。

    “我的目標是2020年以前,把漢能做成萬億市值的公司。”漢能控股集團董事會主席李河君沒有什么夸張表情地說。

    但在旁人聽來,這句話產生的效果很可能是:他瘋了嗎?——一家涉足水電、風電和太陽能的民營清潔能源企業,何以能在未來7年時間里,在“國家隊”占據著絕對優勢的能源行業,實現連五大國有電力集團至今都未敢放言的目標?

    坐落在北京北五環的漢能控股集團總部,挑高的會客廳、碩大的會議桌、厚重的書柜,處處昭顯這里的主人是個喜歡大場面的人。

    “漢能的品牌定位是做全球新能源領導者”,這是李河君的宏偉表述。坐擁600萬千瓦水電和131兆瓦風電,但這一次,漢能控股卻是要在光伏上一展拳腳。

    2012年7月28日,在全國工商聯新能源商會第三次會員大會上,李河君連任了商會會長。6年前,“陰差陽錯”的當上了首任新能源商會會長的李河君,被施正榮、劉漢元、徐建新、高元坤等一撥搞光伏的企業家包夾著,但李河君卻是個光伏局外人,漢能控股彼時只有水電和風電。

    “其實,那個時候,我對太陽能可以說一竅不通,也很不看好太陽能。”相比水電一毛多錢的成本,3塊錢的光伏發電成本在李河君看來,根本不知道是在“搞什么名堂”。

    光伏發電成本要從3塊錢降到1塊錢需要30年,要降到5毛錢左右,跟水電、火電平價需要50年。這也是當時業界的一個“普遍判斷”。

    但實際上,光伏發電成本從3塊降到1塊錢,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這個時間周期直接刺激到了李河君的神經,而三年時間始終在“圍觀”的漢能,在2009年殺入了光伏市場。

    次年開始,漢能控股便在全國范圍內“跑馬圈地”建光伏產業基地,以“黑馬”姿態殺入光伏的漢能,一出手就讓業界為之一震。

    接踵而來的便是圈里圈外的質疑聲:后進者李河君棄傳統的晶硅電池而選擇了“非主流”的薄膜電池,是否是借技術概念掩護資本騰挪?

    記者與李河君對談長達兩個多小時。這位被視為正在吹起“產業資本泡沫”的狂人,似乎更喜歡以“傳教士”的姿態,信念十足的介紹太陽能發電的發展趨勢。

    對于光伏那些事,李河君始終溫和而篤定,“大家覺得漢能做事瘋狂,我覺得自己的判斷非常理性。”

    甚至,外界的質疑讓李河君反倒有些“享受”:“我常說一句話就是,‘我們往往高估了1—2年的變化,而低估了10年的變化’,在光伏行業同樣適用,未來光伏產業的發展將遠超我們的想象。”

    那么,6年前還是光伏門外漢的李河君,7年后,能否兌現他的萬億豪言呢?

    不一樣的玩法

    出乎很多人的預料,晶硅太陽能在一片歡呼聲中,迅速跌落神壇。

    如果以2008年為分水嶺,那么在此之前的2006、2007年就是晶硅太陽能的暴利時代,2009、2010年則是晶硅太陽能的價值回歸過程。但現在,全球經濟動蕩讓光伏產業也進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冰河世紀”。

    前瞻資訊數據中心監測顯示,2011年占全球光伏新增裝機量71%左右的歐洲市場,其需求量在今年將銳減三成,而歐洲市場占據了中國光伏組件出口總量的3/4。因此,中國光伏企業遭遇到了崛起以來的最大危機。

    根據光伏行業A股上市公司披露的信息,業績預減者占比八成。而在海外上市的如賽維(虧損1.85億美元)、尚德(虧損1.33億美元)等行業明星企業,半年報均出現了巨額虧損。

    晶硅價格的持續走熊,是中國光伏企業業績下滑的一個主要原因。從2006、2007年多晶硅料400美元/kg,到今年7月底的20美元/kg左右。多晶硅料華麗的高臺跳水,導致國內大部分光伏企業綜合毛利率迅速下降,陷入了停工甚至破產的泥沼之中。
 
    雪上加霜的是,今年5月18日,美國商務部宣布將向中國太陽能電池板制造商征收31.14%-249.96%的高額反傾銷稅;7月25日,來自德國、意大利、西班牙等歐盟成員國的25家太陽能企業向歐盟委員會提出上訴,要求歐盟對從中國進口的光伏產品實施嚴厲的懲罰性關稅,以此遏制歐洲太陽能產業的破產浪潮。

    歐洲和美國這兩個中國光伏產品出口的主要市場的“雙反”行動,無疑讓中國企業再遭棒喝。然而,處境艱難的國內光伏企業不斷惡化的財務報表,也將為其授信的債權銀行們拖入了危險的旋流。

    事實上,自去年末,多家銀行已經將光伏企業的信貸風險防控列入了重點事項。在“支持新興產業發展”和“防范和減少信貸風險”的天平兩端,銀行業顯然開始向后者傾斜。

    “光伏發電已經到了分水嶺階段,太陽能大規模替代傳統能源的時代已經來臨。”李河君在今年“兩會”期間的發言底氣有現實原因。

    有業內分析人士認為,因薄膜電池不在美歐市場相繼打出的“雙反”牌中,行業優勢或將凸顯。

    迫于主要市場的衰退和“雙反”壓力,5月末,無錫尚德、英利綠色能源、天合光能、阿特斯陽光電力等17家中國光伏企業在上海舉行聯合發布會,聲討美國太陽能電池產品“雙反”調查。幾乎是與此同時,李河君再度出手,落下了漢能控股海外布局的第一子。

    6月5日,漢能控股與德國太陽能電池公司Q-CELLS簽署協議,收購后者的子公司薄膜電池制造商Solibro的股權,并計劃在收購完成后,提升Solibro在德國工廠的產能至100MW。

    有分析認為,這筆可能高達5億美元的交易,不僅給漢能控股帶來技術方面的收獲,同時也是漢能利用Solibro銷售網絡,向海外市場擴張的重要一步。

    “漢能跟現在所有光伏企業的玩法不一樣,他們是做出口,我是反過來做,以中國市場為主,國外市場為輔。”李河君向記者明確表示,收購Solibro的戰略意義是在技術層面,利用其高端裝備能力裝備國內產能,“我可不是要在德國大量賣太陽能電池板。”

    和所有人的判斷理由相仿,大市場、能源結構不合理、減排壓力大、政府發展新能源意愿強烈。只是在時間點上,李河君十分篤定:“對于漢能來說,真正的市場在2013年。我相信,到了明年下半年,整個光伏市場肯定全都變了,國內市場將打開空間。”

    “出口轉內銷”其實已是光伏企業的一種共識。2011年,國內光伏裝機量同比增長了500%,已達2.9GW,這個數字預計在今年將會增加到5GW。

    問題是國內市場有多大?至今,中國光伏企業生產的太陽能組件有九成出口到海外,國內應用不足一成。而就在這一成之中,晶硅電池組件又占據了80%以上的份額。即便是今年國內光伏裝機能夠達到預測中的5GW,薄膜電池所占的份額也可能只有1GW。

    從漢能控股入市后的一系列表現看,李河君似乎對未來信心滿滿。

    在2009年年中殺入光伏領域后,不到兩年的時間,李河君就一氣在四川雙流、廣東河源、山東禹城、浙江長興、江蘇武進、海南海口等地投資興建八個光伏產業基地。預計2012年底達成產能為3GW。

    漢能控股是否在制造光伏產業新一輪的產能過剩?全行業產能過剩,價格下跌,在同行停產停工的同時,漢能控股卻逆勢擴張,李河君到底是個什么玩法?

    “這就跟買股票一樣,低買高賣,很樸實的一個道理。”自信非常的李河君認為,光伏產業的成功投資靠的不是經驗而是判斷,“我們現在的投資,真正形成產能是兩年后的事了,到那個時候,我們正好踩到市場的點了。”

    與李河君的舉重若輕相比,行業分析師的判斷就顯得沉重了許多。國泰君安證券研究所能源行業分析師侯文濤向記者表示,目前全球新增的光伏發電裝機30GW左右,但產能卻已經達到60GW,即便考慮到產能淘汰等因素,恢復也得幾年時間,因此很難樂觀。

    “漢能是一個發電企業”,李河君說漢能控股與國內其他光伏企業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賣太陽能電池板、賣組件,而我是自個兒用掉了,因為發電是我的老本行。”

    實際上,近幾年來,太陽能發電已經成為歐美光伏企業一個重要的擴張領域,光伏電站的投建規模也越來越大。不過,一位業內人士也向記者表示,國內太陽能電站裝機量少是因為補貼政策的改變造成的,但太陽能平價發電已是必然的趨勢。

    高門檻路線

    李河君的做法,從一開始就被旁人視作是“劍走偏鋒”。

    在傳統晶硅太陽能的生產成本構成中,能耗成本甚至一度高達四成左右。因此,不少人曾“指點”李河君,利用自己水電發電成本低的優勢,殺進光伏產業。

    “(晶硅)門檻太低,幾個賣鞋的小商販聯合起來,籌點錢就能搞出個多晶硅項目,太混亂了。”觀察研究了三年之后,李河君選擇了技術和資本門檻更高的薄膜電池為切入口,“沒有幾百個億,這個行業起不來”。

    關于光伏技術發展趨勢,技術派有一個基本的共識:多晶硅電池是第一代技術,薄膜電池和聚光太陽能屬于第二代和第三代技術。

    薄膜電池雖然已經進入了商業化量產的階段,而且其發電成本要比晶硅電池低,但其投資規模卻是晶硅電池的數倍。2011年全球光伏發電67.4GW的裝機總量中,薄膜電池累計裝機量僅有4GW左右。

    實際上,國內尚德、新奧、賽維、正泰等大企業早先就已經進入了薄膜電池領域,但自2008年以來多晶硅價格的暴跌,市場因素和技術風險的疊加,這些企業暫停或干脆退出了薄膜電池項目。

    這還不僅僅是技術和資本的問題,社會公眾對光伏技術的認知也是其發展的一種限制。甚至在民間,也因環境污染等問題,出現了反對光伏項目投建的呼號聲。

    前述業內人士告訴記者,長久以來,一個認識上的誤區是,很多人會把多晶硅等同于整個光伏產業。雖然晶硅太陽能是清潔能源,但在晶硅的生產制造過程中卻是高能耗、高污染的。這成了外界詬病整個光伏產業的一個焦點。
 
    “光伏產業本身非常專業,一般人很難搞明白。”學機械工程出身的李河君自詡對光伏技術理解的非常快,但令他頭疼的是,太多人對新能源的問題“不太理解”。

    “薄膜產業是全球化很強的產業,與晶硅電池相比,較少用到晶硅料的薄膜電池也代表著美國新能源未來的一個發展方向,因此在美國‘雙反’調查中,并不包括薄膜電池。”一位業內人士向記者分析。

    顯然,美歐市場的“雙反”給薄膜電池企業帶來了產業蕭條下的意外生機。李河君將漢能控股發力的時間點設定在2013年,一個重要的判斷理由就是“雙反”所帶來的大量晶硅電池低端產能的淘汰。

    今年上半年,全球光伏企業哀鴻遍野,但亦有例外。美國光伏業“王牌”第一太陽能(FSLR)卻在第二季度逆勢盈利,這家被視為是行業中最成功的光伏企業,也是美國最大的薄膜光伏系統生產商。

    但也有人對此持不同的看法。“受市場規模和晶硅價格持續下跌的擠壓,薄膜電池企業盈利能力不是太好。”侯文濤告訴記者。

    目前,晶硅電池的光電轉化率可以達到16%-18%,實驗室里的轉化率已經達到22%左右;而薄膜電池的轉化率為7%-9%,最好的技術也不過14%。

    漢能控股集團全球研發中心總裁丁建認為,未來四五年之內,大規模量產后的薄膜電池應該可以達到17%的轉化率。而從發電角度看,重要的并不是轉化率,而是發電成本。采用薄膜太陽能電池組件的系統發電成本低,而且成本下降的空間大。

    在薄膜電池技術上也有三種主要的技術路線:硅基薄膜、碲化鎘和銅銦鎵硒(CIGS)。美國第一太陽能公司正是碲化鎘薄膜電池的最大制造商,其轉化率已達到12%。但因為鎘污染的問題,銅銦鎵硒則更被業內所看好,臺積電等公司也正在這一領域規模投資。

     收購Solibro后,漢能控股也將代表著薄膜電池最領先的銅銦鎵硒(CIGS)的共蒸鍍(co-evaporation)技術攬入懷中。丁建告訴《英才》記者,漢能的銅銦鎵硒電池轉換率已經做到了14%,硅基薄膜電池也達到11%。

    “把Solibro的技術和漢能的制造規模嫁接在一起,漢能的薄膜肯定能代表全球水平。”李河君所謀劃的技術路徑,已愈見清晰。

    繞不開的電網

    1+1=11。高科技加新能源,就等于萬億級的公司?

    “蘋果只占了高科技一頭,就達到了萬億市值。理論上講,兩個都做的漢能完全可以超越蘋果。”這是45歲的李河君的語言風格,當然,這也并非沒有“理論”依據。

    “未來,每一處建筑都會變成能就地收集可再生能源的迷你能量采集器。人們將在自己的家里、辦公室里、工廠里生產出自己的綠色能源,并在能源互聯網上與大家分享”——享譽全球的未來預測大師杰里米·里夫金,在其著作《第三次工業革命:新經濟模式如何改變世界》中預言,人類已經進入到了以互聯網技術和可再生能源相結合為特征的第三次工業革命時代。

    實際上,上述描繪中的雛形,已在現實中存在。

    據統計,我國已建成的分布式能源達500萬千瓦,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廣州等大城市,安裝地點主要為醫院、賓館、寫字樓等,但由于分布式能源并入電網存在技術和成本等原因,絕大部分項目沒有并網,甚至處于閑置狀態。

    政策面的明朗,或將改變現狀。在今年8月初,國家能源局組織制定的《可再生能源發展“十二五”規劃》中,一個重要的內容就是加快太陽能發電技術進步,鼓勵大型光伏電站建設,同時支持建設以“自發自用”為主要方式的分布式光伏發電。

    靠賣電池板來實現萬億銷售規模,顯然不是李河君圖劃之事。對于漢能控股的主要盈利點,李的設計是:高端裝備制造、光伏發電和系統解決方案。

    今年6月,漢能并購德國Q-Cells旗下的全資自公司Solibro,引進德國最先進的銅銦鎵硒(CIGS)薄膜太陽能技術。此前的2010年,漢能控股亦通過控股港交所上市的鉑陽太陽能,切入了薄膜電池裝備制造的核心技術環節。

    據漢能雙流基地負責人介紹,除了生產裝備外,漢能還在醞釀介入薄膜電池最主要原材料的制造領域,以此鎖定上游成本。

    控制上游的生產裝備和原材料制造,賣設備、賣原料,培育更多的企業進入薄膜電池領域,李河君意在放水養魚。

    現在,鉑陽太陽能所生產的大部分設備,基本都是供應漢能控股的八個生產基地裝配,而已建成投產的雙流、河源、禹城、海口等基地,預計今年生產的幾百兆瓦的薄膜電池,亦大部分被漢能控股“內部消化”——裝機到漢能在青海,寧夏等地及美國,意大利的光伏發電廠。

    從上游裝備貫穿至下游發電,李河君完成了漢能在整條光伏產業鏈上的布局。但回到發電這個“老本行”,電價、電網是漢能控股繞不開的關鍵詞。

    2011年8月1日,國家發改委宣布新的太陽能光伏發電標桿上網電價,按項目核準期限分別定為每千瓦時1.15元(含稅)和每千瓦時1元。這個定價低于一些省份所出臺的光伏上網電價,因此也被解讀為政府刺激光伏發電的普及。

    “光伏發電這塊市場,比如現在青海,國家給一塊錢的電價,那么多企業都搶著去干,為什么?因為大部分的企業發電成本已經降到了五毛錢左右,特別是青海那邊光伏發電小時數又長。我們干,成本會更低。”

    擁有規模和技術優勢后,李河君不斷鼓呼“新能源最終會把火電、核電替代掉,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一件事。”

    不過,有分析人士認為,大約在明年下半年,歐洲很多國家就將實現光伏發電平價上網。而國內如廣東等省的工業用電,也已經達到了0.85-1元的價格,這為光伏上網電價拉低與火電的價差,帶來利好。

    大規模的光伏發電其實也還不是李河君想要的“顛覆性”的變化。“光伏發電和傳統的水電、火電正好相反,大規模發電并非最佳模式,化整為零,每家每戶獨立的離網式發電才是正道。”

    2012年6月13日,瑞典宜家集團宣布,將與漢能控股建立戰略合作,三年內在宜家所有中國門店安裝太陽能光伏電池板。項目完成后,太陽能電池板所提供的能源供應將能滿足宜家全球連鎖店總電力需求的10%—15%。

    如果這樣的BIPV(光伏建筑一體化)項目能夠在國內大量復制,那將會是多大的市場?

    “10萬億!”對于這個數字,李河君已經推演過無數次:國內20%的建筑物的屋頂、東南西三面墻壁鋪上太陽能電池板,大約是10億千瓦裝機量,也相當于10萬億元的投資規模。
 
    此前,國家能源局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司副司長史立山公開表示:“十二五”太陽能發電裝機目標擬提高到21GW,近期不應以大規模建設大型電站為主,必須開放用戶端的市場,支持用戶自主地建設光伏系統。

    不論是否踏準了市場點,至少李河君是把準了政策脈。而且,現在的市場也并非無利可圖。

    根據財政部和住建部今年1月5日公布的《關于組織實施2012年度太陽能光電建筑應用示范的通知》,對于建材型等與建筑物高度緊密結合的光電一體化項目,補助標準暫定為9元/瓦;對與建筑一般結合的利用形式,補助標準暫定為7.5元/瓦。補貼標準,較2011年又有提升。

    “各玩各的”離網式發電,不是故事的全部。真正的大場面是在“能源互聯網”上,只要你有一棟鋪了太陽能電池板的房子,并接入到了“互聯網”上,你就可以把自產的余電發上網,賣給別人,獲取收益。

    可見的技術內,技術專家所設想的景象是:BIPV可以幫助一些用電大戶平均替代掉40%左右的用電,而普通居民用戶可以用自發電與電網供電做電量對沖,以凈電量結算。對于土地比較多的農村居民,干脆可以建微型光伏電站,“做電網生意”。

    盡管上述的景象已經在歐洲一些國家開始運行,但長城證券分析師沈成也向記者表示,拋開電網龐大的建設投入不算,如果運行“凈電量結算”,電網自身的利益也將受到巨大影響,因此,BIPV的推進一定會遇到不小的阻力。

    李河君一直在向相關部門申請,將漢能控股集團總部做成BIPV的示范工程,除了自用電外,輸電給附近的用戶,卻始終沒有得到確定的回復。

    橫亙在萬億市場前面的政策執行和利益博弈,也許會讓光伏企業家們“望山跑死馬”。

    千億投資迷局

    故事講得過于美妙,就很容易招致質疑。何況在一輪又一輪的光伏投資熱潮中,借光伏概念圈地圈錢的事,也不鮮見。

    漢能控股一年之內投建8個光伏基地,眼尖的媒體也為李河君算了一筆賬——這8個基地的投資規模,按“官方”的說法累加起來,竟然有1480億元,漢能如何能撬動這千億投資?

    “這個數字并不準確。我們8個基地目前3GW的產能,總投資其實就是300億元左右。”李河君向記者坦言,漢能控股的水電板塊所源源不斷貢獻的現金流,正是光伏投資的主要支撐。

    換個角度想想,“官方”數字可能包含著地方政府的“業績”和投資企業為取得融資方便而“增肥”的成分,這也并非不可理解。唯獨的區別就在于是不是真干實干。

    “這個行業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中國比我有錢的人多了,但他們不見得敢弄。”在現在的光伏圈里,李河君顯然是極其自信的那一類。

    去年底,國家開發銀行與漢能控股簽下了5年向漢能提供300億元人民幣的授信額度,并通過投、貸、債、租、證等多種金融業務,對其提供全面支持。

    除了銀行信貸支持外,李河君也一直在醞釀漢能控股旗下資產的IPO。不過,眼下的市場環境并不是上市的最佳時機,李河君亦希望對旗下光伏資產進行整合梳理之后,再決定具體的上市計劃。

    “水電板塊,我不會拿去上市,因為非常穩定,所以水電采取了特別保守的戰略,我們也不想去張揚。”李河君說。

    金安橋水電站,不僅讓漢能控股得到穩定的現金流和全球最大民營水電企業的名號,8年堅持干一件事情,也讓李河君的團隊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心智歷練。

    “那個過程是很艱難、很復雜的,面對巨大的政績壓力、社會壓力,還有經濟壓力,我完全可以拿30個億去做房地產,但我沒有去做,沒有任何動搖。”李河君說,這也是今天他干光伏所抱持的態度。

    死扛水電

    事實上,漢能控股在不斷質疑聲中壯大。

    10年前,一批民營企業家到云南投資考察,李河君聽到當地政府領導希望引入多種所有制經濟投資水電的信息時,當即決定進軍云南開發水電,并很快接下金沙江中游水電站中的6座。

    不過,彼時的一個背景是,政府對于水電開發監管的逐步規范,此前民間資本剛剛掀起的一波水電投資熱潮開始消退,民營企業逐漸退出水電行業,更不用說是去染指大型水電。

    盡管做小水電起家的李河君對于水電已是輕車熟路,但當2002年4月,華睿投資(漢能控股集團的前身)與云南省方面簽下金沙江金安橋特大型水電站投資開發協議書后,外界幾乎是一邊倒的質疑聲,甚至有人干脆認為李河君是個騙子,欲借開發之名,炒資源。

    即便是在公司的內部,一部分高管們,也覺得“不可能干得了”。當年,270萬千瓦裝機的葛洲壩幾乎是傾國之力才建起來,何況僅僅一個金安橋水電站的總裝機就有300萬千瓦,投資近200億元,要一個民營企業挑大梁,就算敢想,也得能做。

    正是在2002年,五大國有發電集團成立,金沙江等流域的水電資源自然而然的也備受關注。

    或許是因為客家人不畏天地的性格驅遣,李河君并沒有聽周圍人的勸告而退出,反倒是與“正規軍”開始了漫長的纏斗,一路“鬧”到了發改委。

    2005年12月9日,國家發改委做出《關于組建金沙江中游水電開發有限公司有關事項的批復》。雖然最終“退守”金安橋一家水電站,但李河君也還是進入了民營大型電力基礎建設。靠著早先小水電盈利的滾動投入,在經歷了投建途中的審批波折、銀行停貸等種種險境后,2011年3月,金安橋水電站終得投產發電。

    加上云南五郎河流域梯級水電站、廣東省東江木京水電站、廣東省東江黃田水電站等,漢能控股實際擁有600萬千瓦的水力發電裝機總量,年發電量相當于24GW的太陽能光伏發電總量。水電為漢能進入太陽能光伏產業提供了穩定的現金流。

    獨家高端領袖對話

    瘋狂?還是理性一直干一件事

    記者:我們最近也采訪過一些火電企業的老總,他們認為火電的主流地位至少30年是不會變的。你怎么看光伏等新能源替代傳統能源的時間點?

    李河君:或許,只有來臨的時候,他們才會相信。我認為首先光伏替代火電的時代已經來臨,但什么時候能替代掉,全部用太陽能,不好說,也許30年、50年,也許只要20年。另外,要建一個300萬千瓦規模的水電站或者核電站,需要8年時間,而一個光伏電站8個月就能完成,建設速度是水電核電的十倍。

    能源革命的核心內容之一就是人類利用太陽能的方式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從燃燒間接取得能量到直接取得能量,這是很重要的一個事情。也許30年、50年以后,人類能源不斷不會短缺,還可能會過剩。

    記者:你是2006年開始關注光伏領域的,恰巧那一年,美國第一太陽能公司在納斯達克上市,一年內股價上漲了888%,這是否也是刺激你進入光伏的一個原因?

    李河君:坦承地講,2006年時,我對太陽能一竅不通,后來當上新能源商會會長,才開始做研究,有3年多的時間。起初,我很不看好光伏,因為水電成本1毛錢,太陽能3塊錢,我常笑他們搞什么名堂。但太陽能發電成本從3塊錢降到1塊錢,只用了三年時間。

    我真正動手做薄膜電池是在2009年,一上手就是2GW,那時候國內最大的薄膜電池企業也才25MW,相差80倍。一些業內人士和媒體都笑我們,有條件上規模做多晶硅卻做薄膜。第一太陽能是美國光伏業的王牌公司,奧巴馬到哪都帶著這個公司,大股東是沃爾瑪。他們干了8年,2GW的產能。我們利用非常短的時間超越了他們,今年底漢能就達到3GW的產能了,而且我們銅銦鎵硒(CIGS)的轉化率也超越了他們。
 
    記者:這幾年,全國各地一窩蜂的投建光伏,市場也出現了劇烈的變化,漢能沒有考慮過嘗試其他產業?

    李河君:從1996年到現在,我們一直干一件事,就是清潔能源,從沒變過。從水電、風電到光伏第二代、第三代,其實也是我們的產業戰略升級的過程。漢能和這個行業里的很多企業不同,這是我們的老本行,只是我們在原來的水電、風電業務基礎上,擴大了光伏業務品種。

    不是有錢就能做

    記者:漢能進入光伏領域后,選擇了一個門檻更高的技術路線,但薄膜電池技術也并不算成熟和完美,為什么這么確定薄膜一定能夠替代晶硅?

    李河君:做企業,企業家的戰略方向是非常重要的。我是學工科機械工程的,對技術理解非常快。漢能研究了3年,才選擇了薄膜路線。薄膜生產過程中低能耗,無污染,能做成半透明和柔性電池,易與建筑一體化結合,因此特別適合拓展分布式、自給式應用。現在整個世界的技術有一個趨勢,就是變得“更輕更薄”。所以我覺得,在太陽能領域,薄膜也會是最終大趨勢。

    第一太陽能也做薄膜,他們的碲化鎘技術門檻很高,它大規模遠離城市發電是沒有問題的,但鎘對環境的污染是非常嚴重的,現實情況也證明這個技術路線的巨大風險。漢能走的薄膜路線,包括以硅基為基礎的薄膜,包括銅銦鎵硒(CIGS),幾乎零污染。當時沒人看好這個路線,現在業內看來卻變成了主流路線。其實,對這個行業的理解特別重要,不是有錢就能做。

    記者:你有一個比喻是說晶硅電池就像是CRT電視,薄膜是液晶電視。其實,在彩電行業里面,中國企業在技術上一直是跟隨戰略。在光伏技術上,我們會不會也跟著別人走?

    李河君:其實,我在無數次的演講中都講過了,中國光伏產業的技術不比美國人差,甚至我們核心技術比美國都強,連美國能源部長也承認這點。另外,光伏產業是需要制造業為基礎的,這點美國很難跟我們比。我們的問題是產業化程度沒有人家好。

    其實,新能源行業的核心技術并不在美國,而主要是在德國。歐債危機愈發嚴重,現在大部分光伏企業都不死不活的,所以現在漢能一面做研發,一面大量收購國際技術。兩個結合,嫁接升級。

    補貼的市場沒前途

    記者:現在漢能的硅基薄膜電池光電轉化率是10%,但多晶硅電池的轉化率可以達到17%。轉化率低,如何賺錢?

    李河君:這是個偽命題。很多人不太了解,發電最終歸結到每度電成本多少錢,也就是每瓦造價。例如,我們的薄膜電池每瓦成本可以做到只有50美分,多晶硅現在大概是70-80美分,我們大概便宜30%-40%左右。

    現在水電每千瓦造價大致在1.2萬元人民幣,太陽能的每千瓦造價現在也是1萬元左右,但太陽能平均發電時數只有1300小時,水電可以達到4000小時。當然,太陽能的轉化率會越來越高,所以每瓦成本還會下降。

    記者:新能源市場有個現象,政府政策一出臺,就會帶動一輪投資。現在的這個市場,比如光伏產業,到底是政策驅動效應明顯,還是市場本身的增長更明顯?

    李河君:中國的新能源產業政策非常不到位,政府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也正在做調研。我們都知道,現在新能源有很多靠補貼,但補貼的目的是為了將來不用補貼,要光伏發電平價上網,老百姓都能用到,這是根本。永遠補貼的市場肯定沒有前途。歐洲明年下半年新能源就平價上網了,我們要到2020年才平價上網。整個行業還是受制于政策。

    最壞的情況自產自用

    記者:在新能源“十二五”規劃中,分布式光伏發電被擺在了一個重要的發展內容上。不少人看好光伏建筑一體化的市場前景,那么現在推進光伏建筑一體化的主要瓶頸在哪兒?

    李河君:有很多,電網就是非常難搞的一件事。光伏建筑一體化也需要電網,只是說對電網的需求低一些,只要允許自發自用就行,不夠用了再買電網的電,這個應該能做到。但如果自發電要上網,對沖電量、按凈電量結算,就需要電網改革,允許大量新能源上網,這個思路非常好,但電網不解決,誰也弄不了。要么就是解決儲能技術,不需要上網,全部獨立式發電。當儲能沒解決的時候還需要電網。

    記者:這是否會像新能源汽車一樣,理論上有一個很好的前景,但實際上市場和預期之間有巨大的差距。你也說漢能真正的挑戰是在明年,那如果這個預期的挑戰和實際的發展節點并不統一會怎樣?

    李河君:有可能。因為新能源替代傳統能源的時間點來了,但提速有多快,會不會出現階段性的倒退,在現在的大環境下,都有可能存在。那就小打小鬧也行,也將是幾百億的市場。

    我的判斷會不會太樂觀呢?在德國,2020年可再生能源發電量要提升到20%,這個量就已經非常大了。我們覺得新能源汽車在中國還是很遙遠的事情,可人家都已經開始玩光伏飛機了。

    當然,我們有很多客觀原因,我們的光伏產品都賣給國外了,掙錢快;另一方面政府對這塊的支持沒上來。我們最壞的情況也就是自己生產自己用,發電賣電,這是我的老本行。

    缺乏如何停止

    記者:漢能在光伏領域已經投資了300個億,但其實對于大型國企來說,只要他們重心放在這個領域上,未來薄膜電池競爭也許會很激烈?

    李河君:新能源領域變化很快,國企應對市場的能力弱,決策的可持續性也不太具備,錢多只是若干個成功因素里的一個,所以他們很難干。面對這個市場,我非常有自信。

    記者:你是一個強勢的人,也是企業的最核心。但這是否也意味著,你的決策失誤,沒有人能夠糾正得了?

    李河君:隨著漢能的成長,企業的決策機制會越來越規范。決策到我這里的時候,可能已經有若干個意見出來了。一個企業家的判斷力,在于所有信息對稱的時候,準確率會很高,他判斷錯誤在于信息不對稱,比如最壞的狀況他并不知道。

    記者:你們的企業文化里有一句是“漢能沒有不可能”,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以前所說的“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你的想法會不會過于主觀了?

    李河君:其實,這是指一種創新的理念,并不是要脫離實際。這就是告訴人一種精神:做事的時候,不要什么事還沒干就先說不可能。其實,對于我們這些企業家來說,進取心并不缺乏,否則也不會走到今天。缺乏的是如何停止,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漢能在外界看來做事比較瘋狂,但這是不同的階段,我覺得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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